昨日你何時進入我的世界？我未曾記得。

明天我們會到哪裏去呢？我也並不知曉。

我只知道今天我仍渴望成為最愛你的人；

今天的我仍相信, 愛會像光一樣持久。

07
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你對他說。

他驚訝了一下, 隨後道：“你想要什麽？”

你的眼睛亮起來，你充滿期待地問：“我要什麽你都會給嗎？”

“給。”

“那你閉上眼睛十秒鐘。”

他如你所說的做了，你的臉有些微熱，但是你還是鼓起勇氣——你的雙手穿過他的胳膊——你摟住了他的腰。

你試著慢慢抱緊他，小心地踮起腳尖, 然後將臉貼在他溫暖的胸膛。

你傾聽著他的心跳, 在心裏數著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, 你好像聽到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上, 一群潔白的海鷗；聽到一千滴露滴在清晨墜落在草地；聽到香檳色的風吹動了孩童手上的風車。

數到“十”的時候你擡起頭, 卻看到他正低頭看著你。你擡頭的時候臉紅紅的, 他靜靜地望著你, 卻是神色平靜。

“……我能再要十秒嗎？”

你不好意思地問。

他沒有回答, 只是反手抱住了你。

十分有力, 但卻舒適。

08

你在等他。

你想著他會什麽時候來呢？是這一秒還是下一秒？他又會從哪個方向來？

你就幻想他從背後捂住你的眼睛，問你“我是誰”的時候, 你就這樣回答：

“你是意中人。”

你在幻想中回了頭——你並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回了頭，為什麽是在這一秒而不是那一秒回了頭。你只知道你回頭的時候他正望著你。也許是因為他向你走來時一直望著你，才使你忍不住回了頭。

在走向圖書館的途中——雖然周末班級教室也會開放，但總會有幾個同學在裏面——行走的途中你們沈默, 但彼此之間的空氣卻是滿的。

寫作業的時候, 他的視線落在攤開的練習冊上，手裏的筆不時地轉動。只是半天沒有落筆。

他並不是愛學習的類型，恐怕平時也沒有寫作業的習慣。若是平常的他, 此時一定和自己的兄弟在哪裏玩吧？

你讀完題目擡頭看看他；寫了個“解”擡頭看看他；列好算式又擡頭看看他……他的手真好看，他的指甲短短的，修得真圓潤，指甲蓋亮晶晶的讓你很想摸摸看。看它是不是如想象的那樣，是琥珀般的光滑。

你又想他會覺得無聊嗎？你局部不安起來，連畫好輔助線的題目也想不出怎麽繼續解下去了。

你就輕輕踢了踢他的腳，他擡頭看你的時候，好像在看一只偶然落到面前的不谙世事的小麻雀。

“你可以不用陪我的，”你小聲地說，你感到周圍的空氣有些凝滯，好像雲朵遮住了太陽，光影隨之暗淡。

他生氣了嗎？

你小聲咕噥——像是抱怨又像是解釋：“……而且你在這裏我也沒辦法專心啊。”

你的聲音逐漸微小，像雨滴落在塵土裏。他的筆端停頓地點在桌面，而後他站起來。

他要走了嗎？

在你慌亂地回頭之前，他的雙手越過你的肩膀。他似乎俯身看了看你寫著的題目，而後將手機擱在你的右上角，屏幕亮著：

“十分鐘內，沒寫好就讓我親一下吧。”

他湊在你的耳邊低聲說著，熱軟的氣緩而微弱地擦過你的耳廓。

你的臉頰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紅發熱，幸好他只是站在你的背後，不然你一定會一點點、一點點地將練習冊豎起來，遮住自己的臉。

你因為害羞而慌亂地反擊道：

“你要是做出這題，我才親你。”

你指了指末尾的拓展題，然後像是得意的翹著胡子的小貓咪扭頭望著他。

你知道的，他必然不擅長這些。

隔壁班是默認的差班，據說在上課的時候，就連男生都有在為自己的女朋友織圍巾。

這道題，就算是你來解也有點難度……會不會過分呢？你又有點躊躇，不過在你偷眼瞄他之前，他已經坐回了對面的位置，然後慢條斯理地打開了一本嶄新的數學書。

嗯，半個學期過去了，他的數學書好像剛從書店裏買回來般，連折痕都沒有。

他一頁一頁地翻著數學書，而你莫名地靜下心來，開始認認真真地做題目。只是還是會偶爾擡起頭來，看他一眼，好像是看窗臺上的一抹陽光，花園裏的一小簇薔薇，或者天空中的一片雲彩。

然後你再低下頭，耳邊的鬢發溫柔地摩挲，像雲影一樣垂落。每一道題都變得像童話故事一樣可解；每一個答案都變得像童話結局一樣圓滿。

時光靜靜地流逝，燦爛如金的陽光也漸漸困倦，書脊的影子變厚，而書架的影子變長。

他生澀地運用著公式，用覆雜而冗雜的過程，解出了一個錯了1/2的答案。

你好喜歡這個答案，你忍不住笑了起來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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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  “我寫錯了。”

你把自己的答案改成他的，你笑著擡眼看他，而他亦沈靜地回望你。

你眨了眨眼睛，只覺得有些害羞又沒有那麽害羞，因而有些賴皮地抓起他還按在練習冊邊的手，叭地親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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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思緒比較繁雜，寫不出太多了。

快收尾了，這個故事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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